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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華麗優美的姿勢
空手變出一隻鴿子
我以為牠會立刻展開雙翅
飛往屬於我們的地址
沒想到繼續變出玫瑰的同時
我已經漸漸開始迷失
這一夜 我是個魔術師
住在沒有公主的城堡
拿著十八世紀浪漫主義的海報
那些我讀不懂的拉丁符號
彷彿是歷史正在對我訕笑
即使這篇小說遲遲不能寫好
也不能為了趕稿而尚失了格調
這一夜 我是個大文豪
試片前我想抽掉過多的任性
卻不知道情節可以被剪接的這麼乾淨
只剩下沒有任何台詞的決定
那些NG片段中主角的表情
是一格格無法被欣賞的傷心
在鼠年強片熱潮裡 無聲的上映
這一夜 我是個爛導演
舊版鈔票在生鏽的水溝蓋旁翻頁
那姓蔣的人頭皺折中帶著一點傾斜
從污漬中凝視這個世界
我披著報紙穿越對面大街
看一看盜版攤販手裡的光碟
缺貨的怎麼只有楊宗緯
我很無聊又流露出一絲絲的頹廢
卻忘了數這是我為妳晃蕩的第幾個季節
這一夜 我是個流浪漢
打著投名狀的名義千里長征
只是為了攻下妳替我圍的那一座城
任何叛離和死傷皆可容忍
剩下十天糧食也只能硬撐
卻無法接受每個士兵傳回來的風聲
都是將軍別再繼續等
請妳原諒我看似魯莽的天真
兵不厭詐 這是戰爭
這一夜 我是個李連杰
天亮了
夢醒了
現實生活回來了
我什麼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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